黑白靈

黑白大愛者,目前在刀劍與小英雄間反覆橫跳

緩緩勿急(物後物/鯰骨)且寄番外

1. 有點想寫物後物,結果打了這個不倫不類的(RY

2. 長篇"且寄吾名杜鵑翼"鯰骨結局的番外,尾張家補完,歷史捏造有!

3. 寫物吉的時候,我剛好才看完米迦爾對著小優......嗯,所以物吉就這樣了

4. 私認為物後or後物都說得通

5. 改天再來寫物後物純放閃,喔......我還有一篇一鶴沒寫......

6. 德川家康辭世詩:人之一生,如負重遠行,緩緩勿急。常思坎坷,則不感不足;

心有奢望,則思困窘之時;忍耐是無事長久(生存)的基本;
 要知憤怒是大敵。若只知勝而不知敗,則長久身必遭其害。

7. 既義輝將軍之後,我再度對不起家康大人......






緩緩勿急(物後物/鯰骨)且寄番外


  骨喰藤四郎是和鯰尾藤四郎一起完成佃當番的時候,第一次看到後藤藤四郎與新來的脇差互動的畫面。
  「後藤——出陣嗎?」
  「哎喲!你這傢伙別突然從背後撲上來啊!」穩住腳步,後藤看清來者,只是抱怨了一聲,「真是的。只是遠征,大將要我帶小傢伙們去一趟『公武合体運動』。大概最近也缺小判了吧!大將和博多正愁著。」
  「後藤帶隊嗎?真是厲害呢!」物吉一笑:「那我和你一起去吧!有幸運的加持,更容易大成功唷!」
  「不行不行!這次我帶的全是小傢伙們,他們需要提升一點等級,之後比較好去夜戰。」
  「這樣啊......」略顯失望,但物吉貞宗很快振作精神,單手捧起後藤藤四郎的臉,撩開他前額的髮,在額頭落下一吻——
  「物吉那小子!」
  聽到鯰尾語氣不善的低咒了一聲。骨喰偏頭看去,正好看到兄弟一手捧著他們剛採好的蔬果,一手拿了某個黑呼呼需要打馬賽克的東西......等等!他們剛才應該不是馬當番才對!
  看清鯰尾手上的東西,原本覺得有點無聊的骨喰整個人都清醒起來。思忖了一下,農地旁似乎有要當下次播種肥料的乾燥馬糞。真是失策!
  「兄弟,你——」正想開口阻止,鯰尾已經一個標準的投石動作——
  「幸運之吻,後藤一定可以遠征大成功的!」雖然還有點戀戀不捨,物吉還是微笑的退開。
  「喔,謝謝......」正想要說些什麼,聽到細微的破空聲,後藤本能的立刻把物吉撲倒。
  啪!啪!
  兩坨黑呼呼的不明物體從後藤頭頂飛過,只砸中木窗。
  「唉呀!幸運閃避!」
  「你這小子這時候就別笑了!」確認那兩坨年在木窗上的是什麼東西,後藤想也不想的大喊:「鯰尾!你幹什麼!」
  面對弟弟的怒喊,鯰尾毫無愧色,理直氣壯:「趕你去遠征!」
  「那有必要亂丟這種東西嗎?而且離大將制定的時間還早得很!」
  「早準備早出發!比起你們在長廊擋路有意義多了。」看著被後藤壓在木質地板,顯得還是很開心的物吉,鯰尾非常不爽。不高興程度大概只比三日月宗近找骨喰喝茶時來的輕微一些。
  「你真是——」看到骨喰在一旁,後藤立刻閉嘴。
 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後藤總是莫名有點畏懼自己,但骨喰這次倒不打算站在鯰尾這方,「後藤你繼續沒關係。」
  有點懊惱自己無法阻止鯰尾又拿馬糞亂丟,骨喰看也不看震驚的兄弟,搶過鯰尾手中新摘的蔬果,頭也不回的往廚房走。
  「不准碰我。」
  「咦咦咦——兄弟不要這樣啦!我有戴手套!你看!真的!」
  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兩個哥哥的互動,後藤低呿了聲,爬起來看到物吉的側臉時,忍不住問道:「你笑什麼?」
  「沒什麼,只是覺得能來到這裡太幸運了。」順勢爬起,物吉拉起後藤的一隻手,十只交扣......然後,再來似乎是這樣......物吉閉上眼將額頭輕輕靠上後藤。
  沉默半晌,後藤結結巴巴的開口:「你、你......幹嘛啊?」
  「好!幸運傳輸完畢!」依然是一貫的笑容,物吉放開了後藤,推了推對方,「時間也快到了!快去吧!一定會大成功的」。
  「剛才不是傳輸過了嗎?」不好意思的搔搔臉,後藤遲疑一下,隨後也給物吉一個大大的擁抱,「你也是,馬當番的時候小心別被踢了。」
  很快地放開物吉,後藤轉過身後揚了揚手,「等我回來後一起吃點心吧!大將今天帶了栗子糕!」
  「嗯,我會等你的。」後藤擁抱的溫度彷彿還留在身上,物吉難得有點赧然又有點開心。怪不得鯰尾那小子那麼喜歡和兄弟額頭靠額頭,原來是這種感覺!
  秋景片片楓葉落下,物吉貞宗拾住了一片未落地的楓紅。
  物吉貞宗和鯰尾藤四郎是在暮秋相識。那時他和山姥切長義正安利著後藤有多可愛,看到黑髮的付喪神慌慌張張跑出來向他們求助。大概是被自己吵煩了,平常不那麼愛理人的山姥切長義第一次幫助別的付喪神。
  他們因此認識了一期一振和鯰尾藤四郎,後藤藤四郎的兄長們。因為大阪城夏之陣一役,經歷了燒毀和重鑄,兄弟倆記憶都有或多或少的缺失。
  那時的鯰尾對他心懷感激,物吉也樂得和後藤的兄弟打好關係,因此從鯰尾口中聽到不少他有「一個在意的人」一事。能有在意的人是個很幸福的事,物吉也樂得搭把手幫忙找找看。後藤在那一陣子剛好不在他身邊,他沒辦法多和後藤打探有關其他藤四郎的事情,只能靠著自己與生俱來的好運,亂槍打鳥,無意中找到一本吉光短刀的刀帳,幸運的讓一期一振原本虛弱的身心慢慢堅強起來。
  後來他收到一封信,卻一直藏起來沒讓鯰尾和一期一振看到——是後藤藤四郎用著歪歪扭扭的字寫著近況的信,告訴他自己現在在江戶,還看到了另一名少見的太刀兄弟。而自己過幾天之後就會回到尾張不必再遠行。
  開頭是「致吾友物吉」,應該是某位大人教後藤怎麼寫的。因為上面事後藤第一次寫他的名字,所以物吉捨不得和其他人分享,小心貼身藏著。
  人類會自私,似人的付喪神難免也會自私,物吉說服自己這封信對後藤的兩個兄長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,而且再過不久,他們就可以相逢。比起難熬的日夜等待,異地重逢的驚喜也算是一種幸運。
  後藤藤四郎比預期的晚了些時日回來,和著一些江戶的收藏刀一起到達尾張。

  物吉貞宗得到消息後,立刻急匆匆的去找了後藤,即使途中幸運的先看到他人艷羨的天下五劍之一,他也只帶著笑容匆匆點頭和他致意。
  聽說江戶發生一場惡火,燒毀了半個城市。
  物吉在最後一輛馬車旁看到低著頭,步履蹣跚的後藤。他的付喪神姿態看起來完好無損,卻沒有往日的精神。
  「後藤。」小跑步到了好友面前,物吉輕聲問:「歡迎回來,有受傷嗎?」
  有著隨意亂翹橙髮的腦袋搖了搖,最後前傾靠上了物吉的肩。物吉感到肩膀的衣料濡濕一片。
  物吉貞宗認識的後藤藤四郎是個喜歡逞強的大短刀。喜歡仗著刀長稱呼其他短刀為小傢伙或矮個子;家康公沒帶上他,就算已經要哭鼻子了,也會硬說沒事;為了長高,就算知道自己和主上一樣不適應奶類,還是為了能長高的傳言硬要喝。後藤很少坦率表露自己的難過,這次卻在他面前哭了出來。
  後藤總共三百多個兄弟在江戶大火消亡,其中一把,是後藤在信中一語帶過從薙刀變太刀還很強的兄長。
  「骨喰藤四郎......對吧?」並不是物吉對這名字有什麼感想,而是因為他讀了那封信不下百遍,早對內容滾瓜爛熟。
  後藤的肩膀顫抖,語氣懊悔:「是他救我出去的......但我居然逃了......可惡!為什麼我要逃?我怎麼可以逃走放他一個去救小傢伙們!還有那麼多小傢伙也一起......要是我也一起幫他的話......剩下的小傢伙或許也可以逃走!」
  輕拍後藤的背脊,物吉卻覺得他能在燒毀半個城市的惡火中逃出生天真是太好了。完全不認識的骨喰藤四郎怎麼樣對他來說只有遺憾,要是後藤像對方一樣燒毀,是物吉貞宗絕對接受不了的。
  但說到大火和燒毀——
  花了一整天陪伴後藤的物吉來不及深思。隔日,就看到鯰尾藤四郎慌慌張張的跑來找他。
  「物吉拜託你!幫我和大人說一下!我、我要去江戶!」鯰尾眼睛浮腫,灰敗的氣色卻透出執拗,「找到了!他叫骨喰!我最思念的人叫骨喰藤四郎!還有、還有他也被燒了!我要找他的押形或是模造,怎麼樣都好,你能不能幫幫我請主上通融一下!我要救骨喰——」
  如果他早把後藤寫給他的信給鯰尾看過,是不是鯰尾就能及早想起他最在意的人,也不會發生這些事了?
  「對不起......」這次沒有好運,物吉選在最差的時刻和鯰尾坦白,承認自己早知道這個名字。只因為當初後藤提到時,這個名字和三日月宗近是綁一起的,以致讓他不認為這把太刀會是鯰尾口中「一定是很可愛的傢伙」。
  「如果早點讓我知道,或許骨喰就能來尾張,也就不會在江戶燒毀了......」揉爛了物吉一直小心保存的信紙,鯰尾滿臉淚痕,衝著他大吼:「秀賴大人也好!骨喰也好!為什麼你總把厄運降臨在我們身上——」
  黑色的長髮像魚尾一甩,鯰尾藤四郎轉身離開。獨力尋找押形,和現任尾張德川家的主上交涉,很快的往江戶城而去。
  物吉貞宗,能為他人帶來好運,所以稱呼為物吉。
  儘管知道這只是鯰尾只是在六神無主下的遷怒,物吉還是覺得難過。蹲下身,拾起被揉爛棄置一旁的信紙小心攤開,再角對角、邊對邊摺好,放入口袋。
  他從來沒辦法幫後藤的兄弟們帶來好運,就算他再喜歡後藤也一樣。物吉私下找了尾張的當家,替鯰尾想去江戶一事說情。但對於後藤和一期一振的兩邊,他卻絕口不提雙方的存在,一方面是他太怕後藤知道自己或許間接害了他的兄長,會不再理自己;一方面是鯰尾去了江戶後,物吉就沒特別接近他們了。
  之後是一期一振帶著沉睡的鯰尾回到尾張,帶著寂寥的微笑,溫柔對他和山姥切長義說道:「鯰尾要我傳話,要我幫他傳達歉意:『很抱歉沒辦法帶骨喰來介紹給你們』。」
  最後,物吉還是決定牽著後藤去找了一期一振。看到久別重逢的兄弟緊緊相擁,還有後藤再度哭鼻子,物吉貞宗如釋重負的笑了——



*******



  後藤藤四郎遠征歸來時,看到的是多年好友和自家兄長九十度鞠躬的畫面。
  「請您把後藤交給我照顧,一期哥。」
  「哥?」天下一振的笑容僵硬了起來,「我自認還沒到讓物吉君稱呼『哥』的地步,而且後藤在我這裡很好。」
  物吉露出可愛的笑容:「我知道,但是我想和後藤每天在一起,就像鯰尾和骨喰那樣。還望一期哥成全。」
  躺著也中槍的鯰尾藤四郎抬頭瞪了物吉貞宗一眼。他和骨喰用兄弟關係把感情藏的好好的,這小子可別給他搗亂讓一期哥懷疑什麼。
  「既然物吉都那麼拜託了,答應他也沒什麼不好啊一期。」正拿著奶瓶替兒子餵奶的審神者聞言笑道:「房間問題我都可以請長谷部再調。物吉和後藤感情那麼好我也很高興呢!甚好甚好!」
  聽到審神者模仿自己的語氣,一旁的三日月宗近輕輕一笑。
  已經從少女成為人母的審神者,依舊是不折不扣的脇差控和脇差難民,物吉貞宗也是她派了好幾次信任的刀劍男士出陣才帶回來的,理所當然的對物吉的偏心差點讓長谷部跳腳......只是這次跳腳的大概會多一把太刀——
  「主上,恕難從命。」這次換一期一振對審神者行九十度大鞠躬後,轉過身皮笑肉不笑的對物吉說:「物吉君,我想我們要好好『談談』——」
  不等物吉答應,後藤先衝了過來:「等等!等等!你們要幹嘛啊?」就算不是很懂,他還是看得出自家兄長的笑容非常不妙。
  「啊!後藤,歡迎回來!」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短刀,物吉親密的拉住對方的手,「主上有帶糖漬栗子喔!我替後藤留了一顆......」
  「你這小子現在別只提吃的啊!怎麼回事!」
  「家弟的份我自會替他準備,不勞物吉君費心。後藤,回來哥哥這裡。」
  「一期哥,你還好嗎?」
  ——不理會現場的騷動,骨喰藤四郎抬眼看了下坐在對面,氣鼓鼓的兄弟,先行開口:「我以為你會去幫一期哥。」
  「雖然很想,但沒打算去。」看向輕啜熱茶的骨喰。鯰尾稍稍放鬆了神情,對面這個兄弟才是他真正煩惱的來源。光是對方那句「別碰我」和吃點心時不讓自己坐他旁邊,就夠鯰尾鬱卒一整天了。
  「為什麼?」低頭看向茶杯,裡面有一小根茶梗直立在茶湯中。
  「我欠了那小子一些人情。」
  微微抬眼,原本坐在對面的鯰尾已經不見了,陰影籠罩,接著一股重量立刻壓到骨喰身上。
  「捕獲!」一把抱住了兄弟,鯰尾滿足的蹭了蹭兄弟的頭頂,「讓我充一下電,我都快骨喰不足了。」
  已經非常習慣鯰尾這樣的行徑,骨喰只是輕嘆:「才不到一刻鐘。」他拒絕鯰尾的觸碰,還不到一個小時。
  「已經夠久了。」捻起盤中一顆糖漬栗子送到骨喰口中,鯰尾重新露出開懷的笑:「要是一整天都沒碰到骨喰,我一定會倒地不起的。」
  不打算對兄弟的調戲做回應,嚥下口中的食物,骨喰扯開話題:「你欠了物吉君什麼?」
  「怎麼又說到他啊......」將頭擱到骨喰肩膀上,鯰尾嘟噥:「就尾張的一些事有些對不起他......嘛!反正他喜歡後藤我是不會阻止的。」
  「我以為他和後藤只是好友。」稍微流露出一絲詫異,骨喰視線重新回到兄弟身上。現在戰況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。一期一振明顯想拔刀、物吉還是拉著一頭霧水的後藤不放,一口一個「一期哥」叫的順口,鶴丸國永也被藥研拖過去當一期一振的制約器......雖然他好像更想加進去搞怪。
  審神者完全忘記自己早就是一個媽了,抱著孩子興致勃勃的觀賞這場戲碼,不但完全沒阻止的意思,還攔住想去阻止的長谷部。
  「現在不要去想他們了!」伸手將骨喰的頭轉過來,鯰尾一臉吃味:「兄弟現在想我就好了。讓他自己慢慢來就好了!不急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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